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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叶·枫树糖

冬季快要结束的时候,正是采集枫树糖的好时节。岁正的青色光芒即将普照大地,但是在秋叶,蓬勃的生机仍然被覆盖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下。

在某一个晴朗的上午,阳光轻拂着这个在雪中沉睡的城市。一群人唱着歌行走在秋叶的山路上——采糖总是由父亲带着自家的孩子,几家人相约在一起干活,几乎已经成为秋叶人家一个小小的节日。他们都穿着臃肿的棉衣,戴着毛皮帽子,拎着各种工具:铁锅、桦皮桶、凿子、锤子,以及大把的芦苇秆。人们伴着歌声踏雪而行,从秋叶到箭及,沿途各种普通枫树、桦树、杨树、榆树把路旁的空间填得满满的,它们的枝条是那样密,相互交叉在一起,被雪压得低垂着。

可这些树是不产糖的,只有箭及的城门外才生长着糖枫树。它们和普通枫树错杂着生长,只有那些有经验的人才分得清。父亲们总是不厌其烦地向孩子灌输分辨的诀窍,更手把手地教导他们钻孔的正确方法。只有那些树龄超过二十年、高达百尺的大枫树才可以被在树干上钻孔,每棵最多能够钻四个。纤细的芦苇秆被插进这些孔里,将白色的树液引出来。天气还冷,树液缓慢地滴滴答答落进下面的小桦皮桶子里。

钻孔和采集将占去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,但是已经有些谗嘴的孩子去偷尝带着清香的甜树液,大人们看见了,就笑着让他们去捡柴火。

黑黑的小铁锅支起来,白白的树液倒进去,腾起香甜的热气。做熬糖这活计要有耐心,需要一直搅和,直到白色的树液变成诱人的金BANNED糖浆。舀起糖浆滴一些在雪地上,“嗤”的一声响,洁白的雪地被滚烫的糖浆烫出了一个窟窿。孩子们欢呼雀跃,拥上去捡凝成的糖块,忙不迭地扔进嘴里。可这糖表面虽然凝结了,里面却还是热乎的,急切间尝不出味道,只能让它在舌头上滚来滚去。要过好一会儿,味蕾上才会传来温热的、浸着木香的甜味。